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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镯秘闻
这银镯子,阿青戴了七年。
我将染血的银镯碎片拢进帕子,指尖触到内侧刻痕突然顿住。烛光下,极细的光绪廿三四字泛着幽光,恰与祠堂匾额落款同一年。
裴言川的皂靴碾过满地莲子:现在知道为何他发病时总喊冷八十年的地宫寒气,他拾起供桌下的铜手炉掷向我,可不是童言无忌。
手炉盖子弹开,灰烬里躺着枚鎏金长命锁——正面刻着裴氏图腾,背面却是阿青的小字。我猛然抬头,正撞见他卸去人皮面具,露出与裴言川祖父画像九分似的脸。
他本该是我叔祖。裴言川扯开阿青衣襟,心口靛蓝胎记形如盘蛇,裴家男子活不过而立,除非...他忽然擒住我手腕按向自己胸膛,赤蟒纹身竟在皮下游动,用至亲血肉饲蛊。
阿青突然暴起掐住自己喉咙,指甲深陷青紫皮肉:阿姐...地宫...三百白骨...他脖颈青筋突突跳动,呕出的黑血里裹着半块玉珏——与我娘临终塞给我的那半块严丝合缝。
蓝夫人没告诉你裴言川用喜秤挑起玉珏,当年她闯地宫盗药,抱走的可不是什么弃婴。秤杆轻敲供桌,暗格弹出幅泛黄小像:穿裴家祭袍的妇人抱着婴孩,腕间银镯刻着蓝氏二字。
惊雷劈开房梁,暴雨浇灭龙凤烛。我在黑暗里摸到阿青冰凉的腕脉,他袖中滑落的香囊掉出几粒野樱桃核——正是我七岁那年与他初遇时,在乱葬岗分食的那棵老树果实。
你吃下的蛊种,原该在我及冠时发作。裴言川的声音混着雨声逼近,若不是蓝夫人用禁术将母蛊渡给你...他突然闷哼,我指尖触到他后腰溃烂的伤口,腐肉里钻出金翅蛊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