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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临机械地拿起托盘上的戒指。这是一枚简单的铂金指环,内圈刻着联邦的星徽。他犹豫了一秒,然后伸手去抓白玥言的左手。
银发青年微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,但还是伸出了手。越临注意到那只手异常苍白,骨节分明,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当他将戒指推入白玥言的无名指时,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冰凉和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轮到白玥言为他戴戒指时,情况更糟。那双金色的眼睛始终低垂,不与越临对视。白玥言的动作很慢,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任务而非人生重要仪式。
当冰凉的金属圈最终套上越临的手指时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。
根据联邦法律和帝国敕令,我现在宣布你们成为合法伴侣。登记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,您可以亲吻您的配偶了。
越临的背脊僵直了。这是仪式的一部分,他早知道会有这个环节,但面对一个几乎陌生的人——更何况是他理论上应该憎恨的帝国谋士——这个动作显得如此荒谬。
白玥言抬起头,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越临读不懂的情绪。他微微仰起脸,闭上眼睛,仿佛在忍受某种酷刑。这个姿态不知为何激怒了越临。他粗暴地抓住白玥言的下巴,草草地在那苍白的嘴唇上碰了一下,然后立刻退开。
嘴唇相触的瞬间,越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——像是雪松混合着某种草药的味道,与他认知中alpha的信息素完全不同。更奇怪的是,这个短暂的接触让他的后颈微微发麻。
仪式结束后,回程的悬浮车上,沉默像第三位乘客一样挤在他们中间。越临透过车窗的反射观察着白玥言——对方端正地坐在角落,银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戴上的戒指,表情平静得近乎空洞。
将军府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,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。越临依然每天早出晚归,忙于军务；白玥言则像个精致的幽灵,在府邸的东翼游荡。他们甚至不在同一时间用餐——白玥言总是等越临离开后才出现在餐厅,或者干脆让侍者把食物送到他的房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