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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临的身体僵了一瞬——他父亲确实死在卡西尼战役,死在白玥言的战术下。这个事实像把刀插在两人之间,从未被真正提起过。
看看他！一个年轻女孩尖叫,越临将军护着那个恶魔的样子,简直像护着自己老婆！
人群爆发出愤怒的嘘声。越临感到白玥言在他怀里剧烈地瑟缩了一下,但此刻他顾不得那么多,只能死死搂住那瘦削的肩膀,试图带他冲出重围。
将军爱上这个帝国杂种了吗有人高声质问,忘了您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
越临的喉咙发紧。这个直白的问题像记闷棍砸在他胸口。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白玥言——银发沾满蛋液和污渍,金色眼睛空洞地望着地面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这个画面与记忆中那个冷酷的帝国谋士重叠又分离,让越临的心脏奇怪地绞痛起来。
让开！越临最终没有回答那个问题,只是用肩膀撞开一条路,这是命令！
叛徒！身后的人群怒吼,联邦的耻辱！
一颗石头擦过越临的额角,温热的血立刻流了下来。但他没有停下,只是更紧地搂住白玥言,几乎是将对方半抱着带离广场。白玥言的脚步踉跄,呼吸急促得像是要窒息,但没有反抗,任由越临带着他逃离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。
转过几个街角后,喧嚣终于远去。越临将白玥言带进一条无人的小巷,这才发现对方的针织衫已经被撕破,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。白玥言靠在墙上,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,金色眼睛里蒙着一层越临从未见过的水雾。
没事了,越临低声说,用袖子擦去白玥言脸上的蛋液,他们不会追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