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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眼！他往我手里塞了把青铜匕首,转身迎向袭来的血网。匕首柄上的饕餮纹突然蠕动,我听见产房里医疗器械的警报声,还有沈老板癫狂的笑：双生子必要去其一,这是巫咸大人定的规矩......
白骨手抓住脚踝的瞬间,我反手将匕首刺进棺椁。双生子遗骸突然睁眼,较小的那具咬住我的手腕。玉镯残片扎进它眼眶时,整座墓室亮起幽绿的鬼火,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殉葬名单——每个名字都对应着我记忆里被抹去的人脸。
陈宇的惨叫从血网深处传来,他的左臂被婴儿撕扯下来,断面却没有流血。我这才看清他的骨骼泛着青铜光泽,关节处刻满往生咒。
你才是真正的青铜器！我砸碎殉葬坑的陶俑,里面滚出成堆的翡翠扳指。沈老板的残躯正在吞食陈宇的断臂,每咬一口就恢复一分人形。
玉镯残片突然飞向棺椁,拼凑成完整的往生镯。我戴上它的刹那,所有婴儿脐带齐齐断裂。陈宇扑过来抱住沈老板滚进殉葬坑时,我听见他最后的话：妹妹,该醒了......
爆炸的气浪掀飞墓顶,星光漏进来的瞬间,我看见自己躺在产房手术台上。穿白大褂的沈老板正把青铜铃铛系在我脚踝,而保温箱里的男婴已经没了呼吸。
5
巫咸之祭
产房的无影灯刺得我睁不开眼,脚踝的青铜铃铛发出死亡般的脆响。沈老板戴着染血的手术手套,正将针筒里的黑水注入我的脐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