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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焰在祭坛爆发。司林的仙魄化作千万光点,每一点都带着他的记忆与力量,顺着逆生阵的纹路流向三百年前的血月之夜。他看见自己的意识分成两股:一股留在现世,看着赤黎的发梢彻底变白,看着司夜的逆月印记重新亮起;另一股回到过去,降落在第一章的祭天台,那时的他还是只刚落地的纯白幼狼,正被苍牙颤抖的手捧起。
苍牙,霜月,司林的声音在过去的雪夜响起,成年形态的他踏碎虚空,骨刺剑上燃烧着现世的烬火,听好了,接下来你们要做的,不是献祭,而是——
话未说完,过去的大长老已挥起狼首杖。司林的骨刺剑轻松劈开骨链,却在看见长老眼中的恐惧时顿住——那不是对敌人的恐惧,而是对斩妖司咒文的恐惧,是三百年前就刻进骨血的,对纯血的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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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你们的爪子,司林指向长老掌心的逆月符文,那是被斩妖司篡改的护族咒,真正的狼神,从不需要用锁链证明纯粹。他转身面对父母,看见年轻的苍牙和霜月正用身体护住襁褓中的双生子,突然发现,霜月的赤焰吊坠残片,正是现世赤黎护符的一部分。
把司林交给我,司林将现世带来的婚镜碎片塞进苍牙掌心,用这个护住他的断肢,记住,当他的骨刺长出时,刻在上面的不是咒文,而是——他看向雪地上的幼狼,看见自己额间的金轮印记正在与婚镜共鸣,而是你们第一次在人类集镇相遇时,落在赤焰花上的雪。
现世的祭坛传来巨响。司林的半透明身体突然跪倒,看见逆生阵的纹路正在他皮肤上刻下时间的烙印:左脸浮现出过去苍牙的剑疤,右手掌心是霜月的赤焰花吻痕,而心口,正缓缓浮现出赤黎的火脉图腾。
赤黎,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你知道吗其实在无界林第一次偷赤焰花时,我就闻到了——他的话被咳嗽打断,透明的血液里混着赤焰花的碎瓣,就闻到了,你藏在花蕊里的,想和我一起活下去的愿望。
赤黎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喊。她看见司林的身体正在崩解,每一片光尘都在往过去的祭天台飞去,而现世的他,只剩下颈间半片狼骨项链,和手心里她的那缕红发。焚心族的火脉在绝望中突破极限,她突然明白,所谓的燃魂共鸣,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守护。
我和你一起去。赤黎的火脉化作锁链,强行将自己的精魄与司林的光尘绑定,三百年前,初代和青璃没能走完的路,这次我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