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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因为我自己的原因,很少和家里的亲戚的走动,所以知道的事情多数都是很久以前的了。
四姨还挺可惜的。她很漂亮,但是外公年轻的时候独断专横,好像因为当时四姨夫家里条件不错,就硬逼着两个人结了婚。
但是四姨夫身体天生有缺陷,还挺明显的。我有意识的的时候,他们俩的女儿已经上学了。我有一段时间住在他家。四姨夫比四姨还热情,就是太过热情的那种,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坐,因此表姐最后还闹脾气了,我们都不大,还不懂那是对客人的热情。我记忆里四姨和四姨夫还因此训斥过她,我只有模糊的记忆,忘记了具体的内容,但是,表姐对我的态度终于又好了起来。还经常给我带好吃的。
不过,在他们家我也很忙无聊,尤其是那附近的村子隔得有点远,能一起玩的小孩都没有。我经常白天的时候先去菜地里逛一圈,四姨家那边很多菜地都有篱笆,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一片宝藏之地,篱笆用的枝干基本上都是稍微挑选过的。我再继续挑选一番,就能挑到一个很漂亮的棍子。接下的一天里我就会拿着这根棍子四处巡逻。四姨家旁边就是一个池塘,池塘边上有高大的树木,我有时候会在树荫下坐很久,没有地方可以去了。池塘旁边是一条相对来说宽一点的路,通到前面的乡道上,但是一遍是农田,一边是野草丛,我碰到过蛇,不敢走那条路,那条路的最前是一家木材加工厂,不知道为什么,小时候我觉得木材加工厂很恐怖,根本不敢靠近。一般晃悠到池塘最前就不敢往前走了。
还有一天路就是日积月累人走出来的路,在面对院子的左手边前面,那条路的一大半是被高大的树木遮住的,不见天日的样子,好像始终都有一股枝叶腐烂的味道。
到处转悠一圈之后,没事还会爬爬树,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忘记那根漂亮的棍子。其实这根棍子也没有用,而且因为实在菜园子里拔的,还不敢拿回去,中午都是先找一个地方藏起来,下午再找出来拿着继续玩。
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,白天没有人在家都是不锁大门的,我能自由出入,后来家里没人的时候,大门就是锁住的。他们家的大门缝隙太小了,又高,一点出去的机会没有。虽然外面还是平常的样子,但是被锁之后,外面的吸引力变得格外的大。我就会蹲在门缝哪里,把脸贴在两扇铁门中间的那一点缝隙上。
四姨家有两颗葡萄树,一颗几乎占了三分之一的院子,每年都能结好多葡萄,还有一颗小小的种在了厨房前面一点。我去的时候,葡萄已经被摘得差不多了,但是我不甘心,酸酸甜甜的葡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上的,我就搬个凳子,拼命的寻找漏网之鱼。
还真的让我找到了。除了有几串藏得比较隐蔽的,日照少一点,熟的相对晚一点的,还有就是那种已经熟了没有及时采摘变得干瘪的那种。
最后,那棵大的树上实在是找不到了,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另一棵小苗上。因为她一点长了果子的痕迹都没有,我理所当然的认为接下来就该是她结果子了。有事没事都不忘记看几眼那棵小苗。其实那个小的还没到能结果的年纪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