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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之之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开始凝结金色的细砂,那是魔力渗透的痕迹。
最初他只是试着用金芒勾勒人体肩部的阴影,笔尖刚触到画布,整幅素描便如活物般舒展,模特锁骨下方未被注意的胎记,在金芒游走后化作星群般的光斑,连模特本人都惊呼那是童年时被火烧伤的印记。
这种超越肉眼的洞察力让他战栗,却又像毒瘾般诱使他不断深入。
他开始在午夜画室支起十二盏落地灯,将人体解剖图谱投影在墙壁上。金芒不再需要他调动,只要凝视画布三秒,笔尖就会自动流淌出精准的肌肉走向。
有次画芭蕾舞者的足尖,他盯着石膏像发愣,金芒却自行在画布上分裂成上百个光点,每个光点都精准捕捉到足弓弯曲时的筋膜纹理。
当他回过神,画布上的舞者仿佛下一秒就会踏碎月光,足尖点地处甚至浮现出细微的裂痕
——
那是魔力具象化的震颤。
母亲送来的热牛奶在画桌上结出奶皮,他浑然不觉；画廊老板的电话在口袋里震动三十次,他充耳不闻。
所有的感官都在向指尖汇聚,每当金芒与画布接触,他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