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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青阳正要开口,佟小宛突然挽住他的胳膊：官爷,我们小两口说私房话也犯法么她手心冰凉,微微发抖。
等王巡长悻悻走远,佟小宛立刻松开手退开两步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：令尊查到二十年前,清水河边有户姓佟的人家被灭门。
你也姓佟宋青阳敏锐地注意到这点。
佟小宛没有回答,转身拨开河岸边的杂草。青苔覆盖的石板上,隐约可见佟字刻痕。宋青阳蹲下细看,发现这是块界碑,旁边还有周赵二字。
当年这三家共掌清水河码头。佟小宛的指甲掐进掌心,光绪二十六年七月十五,佟家二十八口,只剩个奶娘抱着婴儿逃出来。
宋青阳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：《探清水河》最早就是光绪二十六年出现在天桥的。他正要细问,佟小宛突然按住他肩膀：有人跟踪我们。
远处树丛晃动,几个黑影一闪而过。佟小宛拽着宋青阳钻进胡同,七拐八绕后躲进一间香烛铺子。柜台后坐着个独眼老头,见佟小宛进来,默默掀开通往后院的蓝布帘。
七爷,借您地方说几句话。佟小宛熟门熟路地拎起铜壶倒茶。茶汤碧绿,映着她腕间一道陈年疤痕。
宋青阳翻开父亲的手抄本,后半截被血渍晕染的唱词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他抬头正对上佟小宛幽深的眼睛,那眼神让他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尊明代观音像——慈悲中带着凛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