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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门被撞开的巨响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佟小宛塞给宋青阳半块温热的玉佩：清水河14号地窖,玉佩能开门。
她从戏服堆里抽出一把旦角用的长剑,转身时眼中有火在烧：若我子时未至,你就打开地窖最里面的箱子。
第四章：锈锁玄机
宋青阳贴着墙根疾行,玉佩在掌心烙下深深的纹路。清水河14号的轮廓在月色中显出狰狞——半边院墙已经坍塌,残存的影壁上爬满枯藤。
他蹲在灶台前,指尖触到青砖上的凹槽。玉佩嵌入的瞬间,地窖门发出年迈者关节般的呻吟。霉味混着线香气息扑面而来,二十八口骨灰坛在幽蓝月色中泛着冷光。
供桌上的罗盘指针剧烈颤动,指向河心方向。宋青阳举起风灯,发现铜盘边缘刻着《探清水河》第四段：秋雨下连绵,霜降那清水河...父亲的笔迹突然在脑海浮现：霜降日,河眼开。
咔嗒。
机括声从背后炸响。佟小宛踉跄跌入,背后插着的弩箭尾羽还在颤动。鲜血在她素白的手指间蜿蜒,她却扑向罗盘,用力转动盘面。
周德海娶我姑姑是为河眼图...她咳出的血沫溅在供桌上,发现图早被我爹送人,就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