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3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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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预算问题。沈知远按下回车键,屏幕跳出加密文件夹,名称是串乱码,有人不想让女性管理层比例超过15%。他转动椅子,卫衣带子扫过她手背,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——那是程序员圈子里流行的防脱发符。
系统突然发出蜂鸣。林夏看着自己工牌照片的裂纹又深了几分,像要裂开另个世界的缝隙。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声,王曼丽的玫瑰香水味混着硝烟般的焦糊味涌来。
你们在干什么！总监的尖叫刺破寂静,她手里攥着断成两半的手镯,谁允许你们动公司核心数据
沈知远的键盘突然发出机关枪般的脆响。林夏看见他指尖在删除键上停留零点几秒,却按下了保存：总监来得正好,这里有份您三年前的审批记录。
投影跳出泛黄的电子签章,王曼丽的签名旁附着条批注：【女性员工晋升需额外考核】。她的脸在蓝光中扭曲成蜡像,口红彻底脱妆,露出唇纹里的死皮。
这、这是误会...她后退时撞翻垃圾桶,露出里面揉成团的抗焦虑药说明书。林夏闻到对方身上混杂的药味,想起前世她在茶水间偷哭的样子——那时她以为总监是因更年期烦躁。
误会吗沈知远调出聊天记录,王曼丽与某高层的对话刺目鲜红,‘女性太情绪化,不适合带项目’,这话是您说的吧
系统面板绿光闪烁：【黑化值降至5%,任务进度95%】。林夏摸出母亲寄来的护肝片铁盒,盒盖内侧映出自己的眼睛——比前世此刻明亮许多。
王曼丽突然捂住脸：我也是没办法...上面说要控制比例...她的声音闷在手掌里,像困在深海的气泡,你以为我不想培养新人可我当年也是被这么挤兑过来的...
晨光从百叶窗缝隙爬进来,在她眼角的皱纹里织出金线。林夏想起入职时收到的那杯速溶咖啡,包装上印着奋斗是青春的底色——现在看来,不过是资本泡软年轻人的温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