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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在...
周予安突然剧烈咳嗽,耳尖红得像要滴血。他手中半本观测笔记哗啦散开,纸页在穿堂风里起舞。我弯腰捡起最近的那张,呼吸突然停滞——速写里的我穿着春季校服在操场跑步,裙摆扬起角度旁标注着风速公式,而空白处画着个歪扭的篮球,墨迹新鲜得能蹭脏指尖。
许墨大笑着用校服外套兜住我:在探讨空气动力学。他衣领的雪松香混着周予安衬衫的显影液味道,在我鼻腔里炸成蘑菇云。周予安沉默着将笔记碎片塞进书包,金属校徽在暮色中闪过寒光,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开我胸袋里的樱花标本。
第三章:潮汐锁定
梅雨季的裂痕
我数着周予安经过走廊的次数,这周已经比上周减少37%。他抱着竞赛资料与许墨擦肩而过时,深蓝色校服外套的衣摆纹丝未动。许墨转着篮球撞开我课桌,柠檬糖滚落在周予安三天前送的透明笔袋旁,校裤膝盖处还沾着球场的橡胶粒。
今天放学来看训练许墨的校服袖口蹭过我手背,第二颗纽扣松垮地悬着。我盯着周予安校服衬衫永远扣到顶的领口,喉咙突然被数学卷子的油墨味堵住。
暴雨在放学铃响时撕开天幕。我站在廊檐下看雨帘冲刷操场,周予安撑着黑色校伞的背影正在百米外匀速移动。许墨突然将校服外套罩在我头顶:淋雨会发烧的笨蛋。他运动后的体温透过棉质衬衫灼烧我的后颈,我数到第七滴雨珠坠落时,看见周予安的伞面微微倾斜——那个他教过的15度防护角,精确得令人心碎。
体温计里的星图
体育课仰卧起坐测试时,我校裙侧边的缝线突然崩开。许墨的嗤笑和女生的窃语中,周予安记录数据的钢笔尖在表格上戳出黑洞。当我蜷缩在体操垫上时,许墨的校服外套带着体温裹住我腰际:这么拼是想让我心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