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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然僵立在倾倒的木梯旁,掌心握着渗血的图纸。
被划破的设计图上,2013年的母亲用口红在衣摆处标注：
此处留白,待小然补上木纹。
血珠渗进纸纤维,晕染出紫檀木的年轮。
后院的洒水器再次启动,惊醒了在嫁妆匣上筑巢的斑鸠。
我们同时看向昨夜暴雨冲刷出的地砖缺口,第三块砖下的防水匣里,除却基金凭证,竟还有母亲手写的咖啡配方集——每页空白处都画着我不同年龄的肖像。
蓝山咖啡配接骨木糖浆,
陶然突然念出扉页文字,
小夕的十六岁。
他的指尖抚过素描旁的温度曲线图,那正是我们共同研发却被母亲否决的配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