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棹歌缓步上前，含笑折膝拜别二人，“嫔妾叨唠娘娘许久，这会子既然陛下来了嫔妾就先行告退。”
厉帝眼下实在不愿面对这张肖似故人的容颜，遂摆摆手示意棹歌退下。深知自己入宫目的的棹歌，躬身垂首缓步退出。
殿内只留下来慧婕妤同厉帝二人，张恪也顺势退到了殿外。
“朕记得你刚刚进宫的时候也是这番模样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。反倒是朕老了……”仔细端详了慧婕妤好一会，厉帝似是想握住她的手最后收手舒眉轻笑道：“刚刚那首曲子你弹得很好。”
“陛下，日夜操劳国事。华发早添也是常事。倒是臣妾面对陛下时，想到自己什么也不能为陛下做的，颇觉羞愧。”慧婕妤闻言含笑看着厉帝，面目温婉。
厉帝似乎听出慧婕妤话里的意思，宽慰道：“你好好照顾自己，就是对朕最大的安慰。”
“多谢陛下……”语气平和却叫人听着颇为舒服。
“你呀。”厉帝握住慧婕妤的手似是宽慰，微笑道:“这么多年都怪朕冷落了你。不过也就只有你不会对朕心生怨怼。”
“陛下，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国事为重，臣妾能够伺候陛下已是臣妾的福分。不敢在奢求其他。”慧婕妤似乎想起什么，沉首微笑道:“陛下您今个儿来得巧。臣妾今日刚好炖了荷叶粥陛下要不要尝尝看。此物最是清火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