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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微微颔首,神色却凝重起来:近来,朝中以宰相张崇礼为首的旧臣势力,与朕多有分歧。他们主张守成之策,而朕欲推行新政,改革吏治、发展农商。林卿家饱读诗书,对新政可有见解
林羽沉思片刻,答道:殿下,新政乃强国之策。然守旧派根基深厚,若强行推行,恐生变故。微臣以为,可先选取几地试点,以实绩服人,再徐徐图之。
太子闻言大喜:正合朕意!林卿家可愿担此重任,前往试点州县考察林羽心中一震,他深知这既是机遇,也是挑战,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但想到自己的抱负,他毅然点头:微臣愿往!
就在林羽筹备离京之际,柳侍郎设宴为他饯行。酒过三巡,柳侍郎放下酒杯,神色忧虑:林贤侄,此去切莫大意。张崇礼一派绝不会坐视新政推行,他们定会从中作梗。若遇难处,可持此信去找江州刺史陆明远,他是老夫故交,为人正直,或可助你一臂之力。
林羽接过信笺,郑重道谢。次日,他便带着一队随从,踏上了前往试点州县的路途。首站是江州下辖的青阳县,这里土地肥沃,却因赋税沉重,百姓苦不堪言。
刚入青阳,林羽便看到街边不少面黄肌瘦的百姓,背着破麻袋四处乞讨。他乔装成商人模样,混入集市打听情况。一名卖菜老农叹气道:客官有所不知,张宰相的侄子在这儿当县令,赋税年年涨,收成却被豪强占去大半,我们哪还有活路
林羽心头一紧,看来新政推行的阻碍,远比想象中严重。他立刻召集县衙官吏,核查账目,却发现账簿漏洞百出,许多数据明显被篡改。县令王承业更是态度傲慢:林大人,这账簿一直如此,您若觉得有问题,大可以去问张宰相!
当晚,林羽正在客栈整理线索,窗外突然飞来一支羽箭,钉在桌案上。箭尾绑着一张字条:莫要多管闲事,否则性命难保。随从们纷纷请命要追查凶手,林羽却摆手制止:对方势力庞大,我们不可轻举妄动。
就在林羽一筹莫展时,柳侍郎所说的江州刺史陆明远秘密来访。陆明远面色凝重:林大人,王承业背后不仅有张崇礼,更与京中神秘势力有所勾结。此前也有官员来查,皆离奇暴毙。您此番,务必小心。
林羽却神色坚定:既已到此,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还请陆大人助我,暗中收集证据。两人商议后,决定从当地最大的豪强——李家入手。李家老爷李富海,正是张崇礼的远房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