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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人绕着废墟走,都说能听见女人隐隐的哭声——其实是风吹过地窖里那个生锈铁盒的声音。
林爸的尸体被发现时,已经和那张全家福长在了一起。
照片上三个女儿的面容被尸液浸泡得模糊不清,唯有耀祖开裆裤上的补丁依然清晰——那是停女用自己第一笔工资买的卡通贴布。
法医掰开他僵直的手指时,三片指甲连着血肉留在相纸上,正好盖住了三个女儿的脸。
我生过儿子的!林妈嘶哑的叫喊成了村里的闹钟。她枯瘦如柴的身体上,那道剖腹产刀疤像条蜈蚣,随着她的动作在脏污的衣衫下蠕动。
孩子们往她身上扔石子时,她怀里的布娃娃突然裂开,漏出发黑的棉絮——那是招娣小时候唯一的玩具,里面藏着张被血浸透的流产通知书。
深圳公墓最便宜的格位里,林予安的墓碑前总有一支新鲜的野姜花。清洁工说,每年清明都会有个戴墨镜的女人,在碑前放下一本《今日说法》合订本。
有次暴雨掀开了书的扉页,内页上用铅笔写着:给所有没来得及绽放的生命。
曼谷的霓虹灯下,耀祖正在往大腿上注射硅胶。镜子里的脸已经看不出性别特征,只有耳垂上那枚银环还刻着停女二字——这是强哥送给他的定情信物,其实是停女骨灰盒上的编号牌。
当手机弹出《妇女权益保障法》修订通过的新闻时,注射器突然扎穿了血管,硅胶混合着鲜血,在皮肤上绽开一朵诡异的红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