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9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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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突然剧烈震动。林书棠趁机将胶囊塞进机械心脏散热孔,碘-131溶液腐蚀金属的滋响中,她听见复制体最后的呓语：小心戴上海表的人...
二妞的指甲嵌入林书棠腕骨时,晒谷场的广播正在播放《红色娘子军》。十二个脖颈带疤的孩童被铁链锁在石磨旁,每人头顶都插着银针——正是林书棠教妇女们防治偏头痛的穴位。
用红棉资料换这些崽子。戴上海表的女人从祠堂阴影走出,丹蔻指甲划过孩童太阳穴。林书棠凝视她左手第三个表带孔洞,突然想起溶洞坍塌那夜,张秀兰腕间也曾闪过同样的金属冷光。
祠堂供桌突然迸射电磁脉冲波。林书棠藏在月经带里的电解液开始沸腾,这是用经血混合硝酸银特制的导电溶液。当女人高举的遥控器触发爆炸装置时,林书棠甩出浸透电解液的卫生棉,精准糊住机械心脏散热孔。
滋啦——蓝紫色电弧在孩童头顶炸开。女人踉跄着扯下面皮,露出张秀兰溃烂的半边脸,机械义眼弹出血红数据流：你怎么发现的
你丈夫杨连长的上海表从不离身。林书棠的银针刺入自己承山穴,剧痛让声音格外清醒,那晚你端来的红糖水里,泡着三颗螺丝钉。她踢翻供桌,露出底部用经血绘制的电磁场图谱——正是机械心脏的致命频率。
孩童们突然发出非人尖啸。他们的天灵盖自动掀开,露出嗡嗡作响的芯片组。林书棠将电解液泼向祠堂立柱,生锈的避雷针引下惊雷,十二道闪电同时击中机械芯片。
你毁了红棉计划！张秀兰的机械臂掐住二妞咽喉,液压装置却突然卡死——林书棠三天前给孩子们佩戴的端午香囊里,雄黄粉正与机械润滑剂发生化学反应。
瓦片如雨坠落时,林书棠抱着二妞滚入枯井。张秀兰的机械义肢在井口抓出火星,突然被飞来的三棱刺钉穿。月光照亮持刺人的侧脸——陆战野的机械心脏裸露在外,蓝光中映出井底涂鸦：1970年杨连长在此处活埋发妻。
当年你改造自己是自愿的。陆战野的声线混着电流杂音,机械手指捏碎张秀兰的芯片核心,但把这些孩子变成信号接收器...他突然转头看向枯井,左眼瞳孔分裂成双瞳：书棠,该给孩子们解穴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