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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野茉莉香。抬头四望,只见院墙上,一只白狐静静地看着他。
小年...小年是你吗陈明远踉跄着起身,白狐却跳下围墙,转身消失在密林中。
从此,青丘山下多了一个疯癫的乞丐,终日对着山林呼唤小年的名字。而山中猎户们都说,偶尔能看见一只通体银白的狐狸,站在最高的山崖上望着人间烟火发呆。
山风呜咽,暮色四合。陈明远跪在悬崖边,望着白狐消失的方向,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。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枚褪色的香囊,里面仅剩的几粒茉莉早已枯萎。
小年...他对着空谷呼唤,回应他的只有山风呼啸。
崖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小巧的脚印,像是少女赤足留下的痕迹。陈明远发疯似的沿着脚印追寻,却在悬崖尽头发现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茉莉,静静躺在当年他给小年包扎伤口用的那块青布上。
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狐鸣,似哭似笑。陈明远跪地痛哭,终于明白有些错过,便是永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