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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传来警笛声。林深感觉意识在逐渐模糊,倒下去的瞬间,看见仓库顶棚的破洞里,沈砚的身影正从消防梯上急速坠落,而陆鸣已转身消失在黑暗中,留下他方才站立的地面,用血迹画着的不是第三个符号,而是...第七个。
雨水从破洞滴落,砸在她掌心的相册残页上。那是从盛世生物仓库带出的照片,1998年
9月
29日,父亲抱着年幼的林小川站在实验室门口,孩子的襁褓上,绣着的正是被警方称为第七夜的符号——此刻在月光下,符号的阴影竟与吊坠背面的207编号完全重合。
4
致命陷阱
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头疼药的苦涩在舌尖蔓延,林深在医院病房的强光中睁开眼时,输液管正贴着她手背输送葡萄糖。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四点十七分,距离她在西郊仓库被注射镇静剂已过去三个小时。
别碰！护士刚要调整输液速度,她突然抓住对方手腕,目光落在对方袖口若隐若现的三箭头纹身——和盛世生物防化服上的标志完全一致。护士受惊后退的瞬间,沈砚的身影从病房门口闪进来,警服前襟还沾着仓库顶棚掉落的木屑。
是我让她来的。沈砚挥退护士,将牛皮纸袋放在床头柜上,里面装着从她风衣口袋里掉出的相册残页,仓库监控拍到,你被袭击前十五分钟,陆鸣的黑色桑塔纳停在后门巷口。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当年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名死者,是陆鸣的父亲。
林深的手指骤然收紧,输液管里的回血在透明管道里形成细小的血柱。她想起陆鸣左眼角的泪痣,和监控里父亲同事的面容重叠——原来七年前父亲实验室里的神秘男人,竟是陆鸣的父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