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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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以为他是救世主艾米丽的注射器扎进马克脖颈,他立刻发出非人的嘶吼,你怀里抱着的是外星孢子的培养皿,每个胎记都是孢子释放口。
马克异化的手臂横扫而来时,婴儿突然发出啼哭。陨石标本应声炸裂,紫色菌丝喷涌而出,在空中交织成神经网络。我跃上观测台躲避,看见艾米丽疯狂地收集飘散的真菌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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蜕皮真相
这才是完美的共生！她的虹膜开始泛金,皮肤下凸起蠕动的菌丝,人类早该进化成——
婴儿的掌心突然贴在我溃烂的右脸。剧痛中,陈星野的声音在菌丝网络里响起：还记得医学生誓言吗我低头看见自己的血肉正与婴儿融合,菌丝从伤口涌出,缠绕成发光的茧。
当艾米丽的菌丝触须刺穿茧壳时,我正从星野的记忆里打捞最关键的数据。十九年前医学院的雨夜,我们在解剖室发现的那具带有外星基因的遗骸；艾米丽偷偷保留的样本；以及这场持续了二十年、用整个地球做培养皿的基因实验。
你错了。我的声带振动着双重音波,菌丝网络随话语起伏,生命真正的进化不是取代,是传承。
婴儿突然化作万千光点,融入天文台地底的孢子库。整座建筑开始震动,墙上的羽蛇图腾活了过来,陨石基因与地球微生物在菌丝中完成最后拼接。艾米丽尖叫着融化在紫色浪潮里,她试图垄断的进化密码,此刻正在全球辐射云中绽放成新的臭氧层。
雨水在锈蚀的消防梯上敲击出编钟般的清响,我凝视着菌丝网络在玻璃幕墙上投射的全球地图。芝加哥废墟已变成荧光绿的森林,但代表艾米丽残党的猩红斑块仍在西海岸蠕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