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2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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囡囡……
母亲推门进来的声音带着哽咽,蓝布围裙上还沾着面馆的面汤渍。林夏喉咙一紧,这个在她记忆里已经模糊的身影此刻却如此清晰：鬓角新添的白发、眼角深嵌的皱纹,以及藏在袖口下那道她曾以为是炒菜烫伤的疤痕——直到前世葬礼那天,她才知道那是母亲用剪刀划的自救痕迹。
妈……
话未出口,鼻腔先泛起酸涩。上一世她哭着撕毁录取通知书,任由母亲跪在高利贷面前磕头,最终在那个暴雨夜跳进护城河……
哐当
厨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林夏浑身血液骤然凝固,这个时间点！前世母亲正是在她看完分数后,假装去厨房煮面,实则藏了把剪刀进围裙——
妈！
她踉跄着扑过去,正看见母亲攥着剪刀的手悬在腕间,刀刃已经划破第一层皮肤。剪刀当啷落地,母亲惊恐地转身,围裙口袋里掉出两张皱巴巴的医院诊断书。林夏颤抖着捡起,宫颈癌晚期的字样刺得她眼眶生疼,下面还压着一张泛黄的纸,是她被苏晴冒名顶替的大学录取通知书。
囡囡你都看见了……母亲嘴唇发抖,妈没本事,治不起病,更供不起你复读……
别说了！林夏猛地抱住母亲,记忆中这具单薄的身体此刻还有温暖的心跳,我有办法,我们不用死,也不用还钱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