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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颖的目光从化验结果移向财务报告：你的意思是,赵明有可能为了控制公司而除掉周德全
动机很充分。杜成靠在桌边,我约了他下午三点来问话。你要一起吗
先等等。桑颖调出化验结果,这瓶从周家带回来的'眼药水'含有GABAA受体激动剂,会导致肌肉松弛和意识模糊。如果周德全使用了这个,他根本无力挣扎就会沉入水底。
杜成吹了声口哨：专业谋杀。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这位赵先生了。
还不能确定是他。桑颖脱下手套,我需要更多样本做比对。周德全的日常用药、家里的其他化学品...
直接问赵明不是更快杜成打断她,如果他心虚,表情会告诉我们答案。
桑颖摇头：没有确凿证据前的询问只会打草惊蛇。我们应该先...
先什么等凶手把证据都销毁干净杜成已经走向门口,法医同志,有时候老办法最管用。三点,审讯室见。
门关上后,桑颖轻叹一口气。她理解杜成的急迫——这样的案子媒体很快就会盯上,上级也会施压——但科学需要时间。她拿起电话,拨通了鉴证科的号码：小张,我需要你们去周家再取一次证,特别注意浴室和卧室的日常用品...
下午两点五十分,桑颖提前来到审讯室隔壁的观察间。单向玻璃另一侧,赵明已经坐在那里,不停地看表。他约摸五十出头,西装革履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但眼下浮肿的眼袋暴露了他的疲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