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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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姨,我忍不住开口,陆先生……平时对人都这么细心吗
张姨正在整理窗帘的手顿了顿,眼神飘向窗外：先生以前……不是这样的。自从小姐去世后,他整个人都变了。她意识到说错话,连忙补了句,不过您是先生的表妹,自然不同。
我攥紧床单没再追问。吃完早餐下楼时,看见陆沉正在玄关换鞋,黑色公文包搁在大理石台上,旁边放着个精致的丝绒礼盒。
给你的。他头也不抬,下午苏雪的画展,你和我一起去。
礼盒里是条碎钻项链,水滴形吊坠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。我想起林小婉照片里戴着的同款项链,喉间突然发紧：我不去了吧,苏雪她……
必须去。他终于抬头,目光扫过我身上的浅蓝连衣裙,眉头微蹙,换件衣服,深色的。
画展在市中心的艺术展馆,苏雪穿着一袭红裙站在最显眼的位置,看见我时笑容瞬间凝固。她画架上摆着幅未完成的油画,画布上是个穿白裙的女孩,背影与林小婉的照片重叠。
阿沉,这位是……她的指甲几乎掐进调色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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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太太,林夏。陆沉的手臂突然揽住我的腰,掌心透过布料传来灼热的温度,上次没来得及介绍,抱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