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7/1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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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鉴定
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DNA鉴定所的走廊投下割裂的光影。林晚攥着糖糖的小手,指尖沁出的冷汗洇湿了孩子的袖口。傅承州站在三步之外,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底的血丝,像是一夜未眠。
傅先生,样本准备好了。护士递来两个装着棉棒的小瓶,林晚注意到傅承州接得极轻,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。苏婉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,裹着貂皮大衣款步而来,指尖捏着支录音笔：承州,先听听这个。
电流声刺啦作响,接着传来熟悉的男声：林小姐放心,当年的手术记录我已经处理干净了...什么傅太太要换骨髓她女儿的配型
林晚浑身血液凝固。那是上周她偷偷联系当年的产科医生时的对话,原来早被苏婉监听。傅承州的脸色瞬间铁青,他猛地转身,指节几乎掐进她肩膀：所以你接近我,就是为了让女儿给苏婉捐骨髓
糖糖被他的气势吓到,哇地哭出来：不要凶妈妈！糖糖是妈妈的宝贝,才不是什么...什么捐献品！小女孩情急之下松开林晚的手,后退时撞翻了护士站的托盘,装着样本的小瓶滚落在地,其中一支棉棒赫然染着鲜艳的红色——那是苏婉的惯用伎俩,用动物血伪造DNA。
够了！傅承州突然喝止苏婉,俯身捡起糖糖,用袖口擦去孩子脸上的泪,我要全程看着采样,包括你。他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,目光扫过苏婉瞬间惨白的脸。
实验室里,糖糖乖乖张开嘴配合护士,末了还奶声奶气地说：叔叔要不要看糖糖的牙牙白白的哦！傅承州喉结滚动,别过脸去,却在低头时看见孩子耳后那颗朱砂痣——和他书房里那张旧照片里的女孩,一模一样。
等待结果的三小时漫长得像三年。林晚坐在走廊长椅上,听着苏婉在隔壁打电话：不管用什么方法,必须让鉴定结果显示无关...对,就说她当年流产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