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6/3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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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儿的哭声突然尖锐。林夏猛地转身,看见护士抱着小熊站在电梯口,熊眼里掉出的不是纸条,而是微型摄像头。护士摘下口罩,左脸有和张姐同款的疤痕——那道疤痕在五分钟前还不存在。
时间线又分裂了。沈知远的声音从两侧传来,左侧是温柔的医生,右侧是狠戾的复制体,现在有两个我,一个要保护你,一个要毁灭你。
林夏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护栏,铁锈味混着海风钻进鼻腔。她的手表和沈知远的情侣表同时发出蜂鸣,齿轮声中,她听见母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:小夏,选红色齿轮,那是唯一的活路。
女儿突然将小熊塞进她怀里,绒毛深处掉出枚红色齿轮,和沈知远的半枚吊坠严丝合缝。当齿轮咬合的瞬间,天台场景突然扭曲,真实的沈知远穿着2018年的白大褂,从时空裂缝中走来,手中拿着她三年前遗失的婚戒。
别怕,这次换我来守着你。他将戒指套进她无名指,金属内环刻着永远,而复制体沈知远在强光中逐渐消散,临终前眼里闪过一丝愧疚。
货轮的汽笛声再次响起,这次混着婴儿的啼哭。林夏低头,女儿不知何时换上了红裙,颈间戴着月光石吊坠,冲她露出与红裙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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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微笑。
妈妈,该去看电影了。女儿拽着她走向电梯,温奶器的屏幕显示时间为19:08,而电梯按钮上的19楼正在发出诡异的红光。
沈知远按住电梯键,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枪套——那是他作为时空守护者的特殊装备。林夏摸出母亲的旧手表,发现表盘指针停在19:08,而表带内侧新出现的刻字是:不要相信任何时空的‘完美结局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