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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顾言澈。
他已经换下了舞台那身耀眼的演出服,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,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纽扣,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锁骨。额前微湿的碎发被他随意地捋向脑后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,少了几分舞台上的耀眼锋芒,却多了几分深沉的压迫感。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只有那双眼睛,在昏暗的光线下,依旧锐利得如同能穿透人心。
他径直走来,目光掠过陈姐,最终落在我身上。那目光很沉,带着一种无声的审视,将我此刻的狼狈、惊恐、无措尽收眼底。
陈姐,他开口,声音是演出结束后特有的低沉沙哑,在这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,不用那么麻烦。
他停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,目光却并未移开,仿佛在仔细研究一件突然出现的、充满谜团的物品。
公关预案我已经看过了。他的语气平静无波,听不出喜怒,常规的声明和律师函,用处不大。堵不如疏。
陈姐眉头紧锁,显然不太赞同:言澈,这疯女人当众……
顾言澈抬手,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,瞬间让陈姐噤声。他的目光依旧锁着我,像是在对我说话,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决定:
既然她说‘了解’我,他刻意停顿了一下,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、难以捉摸的弧度,那就让她‘了解’得更彻底一点。
我猛地抬起头,心脏骤然缩紧,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