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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循翻书的手一顿。
这种懒洋洋的腔调……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抬起头,视线划过那人随意敞开的衣领,掠过白皙的脖颈和喉结,对上一双墨蓝的眼。
果然。
这双眼睛和记忆里的某些画面重合,只是那时候的林砚还是小孩,眼睛比起现在更圆一些。明明还不到大人的腰那么高,却总是一副睥睨众生的骄傲样子,在聚会的时候从一众小孩子里一眼挑中程循,手指很是自然地一指——你,过来和我一起——总是和这些笨蛋待在一起,不觉得无聊么。
正端着主人家的礼仪微笑着应付着一堆其他小孩的小程循愣了愣,身旁的小屁孩因为隐约觉得被羞辱而放声大哭,对面的林砚却恶作剧般哈哈大笑起来,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就跑。
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小朋友啊。
程循想。
2乖孩子
林砚走进来就看见了那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