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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舟突然起身挡在我身前,西装蹭过我鼻尖,这次闻到的不是雪松,而是淡淡的碘伏味。他后腰别着的枪柄露出半寸,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。
告诉周振国,他现在没资格谈条件。沈砚舟的声音像结了冰的湖面,何况他女儿手里,有他杀人的证据。
男人挑眉后退,电梯门关闭前,我瞥见他耳后有颗黑痣,形状像片枯叶。系统虽已关闭,但这个瞬间的熟悉感让我确信,他曾出现在周墨的订婚宴上,负责分发香槟。
是周振国的死士。沈砚舟捡起地上的香烟,碾灭在鞋底,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资产控制权。
我拆开信封,里面是张泛黄的电影票根,日期是1998年6月11日,座位号2排3座——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看的《泰坦尼克号》,她总说露丝扔掉海洋之心的瞬间最自由。
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:【明晚八点,和平影院,带平安扣】
沈砚舟凑近时,我闻到他领口的碘伏味更浓了:这是陷阱。周振国在监狱里,不可能安排这些。
但有人希望我去。我摸着票根边缘的齿痕,想起母亲教我认电影票的那个午后,阳光透过纱窗在她脸上织出金色的网,也许是知道当年真相的人。
他突然抓住我的手,掌心的薄茧擦过我掌心的伤口:如果是圈套,你一个人去太危险。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睫毛上沾着雨珠,像某种脆弱的昆虫。记忆里的少年也是这样,在我被周墨欺负时突然出现,头发上挂着槐花,说我保护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