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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突然撕开道口子:潮湿的地下室,墙根长着绿毛,母亲蜷缩在角落,颈间挂着半块平安扣,床头柜上摆着个空药瓶,标签上写着氯丙嗪。系统关闭前的红光中,我曾扫到这个名字——抗精神病药物,长期服用会损伤肝脏。
旧物仓的铁皮柜……我喃喃道,里面的围巾和录像带,都是她留下的。
沈砚舟点头,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,却发现没油了:周雨彤自杀前,给警方寄了份录音,承认换婴和伪造病历。但关于你母亲的真正死因,她只说‘问穿红指甲的女人’。
我抬头看他,注意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,露出锁骨下方的红痣——和我眉心的朱砂痣位置对称。这是小时候我们玩照镜子游戏时发现的,他总说我们是镜像人。
那个女人在影院给我的项链,我摸出珍珠口袋,里面掉出张纸条,内侧绣着‘明月’两个字。
纸条展开时,飘出股陈旧的茉莉香,是母亲最爱的雪花膏味道。沈砚舟凑近查看,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碘伏味,突然想起旧物仓的录像带里,母亲也是这样抱着我,身上有相同的混合气息。
她可能是你母亲的朋友。沈砚舟用镊子夹起纸条,对着灯光看,字迹是左手写的,故意扭曲了笔迹。
护士站突然传来喧哗声。我从病房门缝看见,周振国的死士被警察押着经过,他耳后的黑痣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油光,像贴了片假睫毛。他转头看我时,嘴角扬起讥讽的笑,露出金牙——和昨晚在影院开枪的骷髅面具人一模一样。
他是周墨的保镖。沈砚舟按住我肩膀,掌心温度透过病号服传来,但现在他归周振国直管,说明周氏内部在夺权。
我的手机再次震动,神秘女人发来段视频:监控画面里,穿白大褂的周墨母亲将瓶液体注入母亲的静脉,旁边站着年幼的周墨,手里拿着块黑布。视频timestamp显示是2008年3月15日,母亲心脏病发的前一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