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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舟起身时,衬衫肩带蹭过我手背,那里有道新鲜的血痕——是昨晚替我挡枪时划的。他总是这样,像棵固执的树,用枝叶替我挡住所有风雨,却从不言说背后的伤。
旧物仓的地下室弥漫着更浓的霉味,像被泡烂的书页。我蹲在母亲当年蜷缩的角落,指尖抚过墙面的念念刻痕,摸到块松动的砖——里面藏着个铁皮盒,盒盖内侧贴着张合影: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,小姨站在旁边比耶,背景是京海医院的樱花树。
氯丙嗪会导致肝功能衰竭,沈砚舟翻开铁盒里的药瓶,标签上写着护肝片,你母亲一直在偷偷吃药维持,直到……
直到周墨的母亲换成肾上腺素。我接过药瓶,瓶底沉着少量粉末,小姨知道这件事,所以用自己的私章替换了死亡证明,想掩盖真相。
沈砚舟突然抓住我手腕,目光落在我后颈:你头发里有东西。他指尖夹起片碎纸,上面印着销毁字样,边缘有齿状撕痕,是周雨彤的笔记。
记忆突然闪现:周雨彤在档案库自杀前,曾抓起碎纸机里的文件往嘴里塞。原来她想销毁的,不是换婴记录,而是小姨参与母亲治疗的证据。
苏星在保护你。沈砚舟将碎纸放进证物袋,但周振国知道她的软肋——
话未说完,地下室突然停电。我撞进沈砚舟怀里,闻到他领口的雪松香混着地下室的霉味,像极了母亲旧围巾的味道。他的手臂收紧,我听见他心跳如鼓,和十二岁那年我们躲雨时一样快。
别动。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,有人来了。
楼梯间传来皮鞋声,三长两短,像某种暗号。沈砚舟掏出枪,我摸到他裤袋里的橘子糖,糖纸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响。来人走进地下室时,手机电筒光扫过我们的脸,照到沈砚舟手里的枪时,突然轻笑出声:舟舟,好久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