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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突然传来枪声,穿骷髅面具的男人破窗而入,枪口对准我们。沈砚舟本能地将我推进档案柜,子弹擦过他肩膀,血珠溅在母亲的日记上,晕开的红点像朵新生的樱花。
把平安扣和胶片交出来!男人的变调声里带着熟悉的颤音,你们以为杀了周振国就结束了
我趁机扫过他手腕,那里有道月牙形疤痕——和周墨的保镖一模一样。记忆融合后的直觉告诉我,他就是当年在地下室看守母亲的人。
你叫张凯,我攥紧平安扣,周振国承诺给你分脏,所以你替他杀了林医生和周明远。
男人的枪口顿了顿,面具滑落一角,露出左眼角的泪痣——和林医生的位置相同。沈砚舟突然轻笑:原来你才是林明远的弟弟,当年换婴手术的助手。
枪声再次响起时,我听见自己的尖叫混着雨声。沈砚舟的身体重重压在我身上,后颈的烧伤疤痕蹭过我眉心,某种冰凉的液体顺着皮肤渗入——是他藏在疤痕下的微型注射器,里面装着小姨给我的氯丙嗪。
在失去意识前,我看见档案柜最底层露出的文件,标题是圣乔治医院婴儿失踪案调查,照片里的婴儿们都戴着相同的翡翠平安扣,而其中一个婴儿的胎记,和我此刻在后颈摸到的一模一样。
手机从沈砚舟口袋滑落,屏幕亮起,显示着未发送的短信:【苏晚,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妹妹,因为你的眼泪是咸的,而姐姐的……】
短信未写完,但我突然想起小姨临终前的话:你的病不是天生的。原来真正的苏念有先天性无痛症,而我,作为妹妹苏晚,才会在受伤时感到疼痛。
温哥华的雨越下越大,模糊了殡仪馆的玻璃幕墙。在失去意识的最后瞬间,我仿佛看见母亲和小姨站在樱花树下,对着我微笑,她们的眉心都有颗朱砂痣,像两颗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