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9/10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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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我的亲生父母...话没说完,窗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我冲过去时,看见陆辰正站在三楼窗台,她手里攥着从萧振国保险柜里偷的怀表,表盖内侧刻着砚儿百日留念。

哥,她笑起来,眼里却没有光,你闻过老宅地下室的味道吗像不像福尔马林二叔说,那是保存生辰八字最好的药...她身后的墙上,不知何时贴上了我的八字,银针正对着心脏的位置。

我突然想起昨晚收到的彩信,立刻掏出手机定位——信号来自老宅的地下室。等我们赶到时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

froze：地下室的冰柜里,整齐码放着十二具婴儿尸体,每具尸体后颈都有蝴蝶胎记,而冰柜最底层,躺着一具穿着寿衣的男婴尸体,他后颈的胎记被刀剜去了。

这是...1995年那场暴雨...萧夫人瘫坐在地,福利院说孩子被洪水冲走了,原来他们...原来他们...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辰的胎记位置不对,为什么老宅的风水局专克男丁——因为真正的萧砚,出生就被埋在了地下室,而陆辰,不过是二十年来萧家用来挡灾的活祭品。

上午九点,阳光终于照进地下室。我握着陆辰的手,感觉她的体温正在迅速流失。她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,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粉末：这是二叔让我每天撒在萧家祖坟的...他说这样就能让镇墓兽认我...

粉末在阳光下泛着金光,那是用骨灰磨成的磷粉。我突然想起东南别墅的石狮子眼睛,所谓睁眼不过是涂了磷粉,在月光下反光而已。真正的镇墓兽,从来不是石像,而是人心。

哥,陆辰突然剧烈咳嗽,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,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你...但我真的很想当一次萧家的少爷...哪怕只有一天...她闭上眼的瞬间,我听见远处传来消防车的声音——东南别墅的地下室起火了,火势迅猛,很快就吞没了整栋建筑。

警方在火场里发现了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,画面里,萧振海抱着啼哭的婴儿走进暴雨中,而福利院的院长正往冰柜里堆放尸体。原来当年的洪水是幌子,真正的婴儿都被卖给了黑市,萧振海用换来的钱做起了人口贩卖生意,直到遇见陆辰——这个患有绝症、无父无母的孤儿,成了他最好的棋子。

下午三点,萧振国在重症监护室里被注射了过量镇静剂,再也没有醒来。临终前,护士在他枕头下发现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林小夏对不起,字迹被水渍晕开,像朵凋零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