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8/2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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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...林远的声音哽咽了。
林建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,却在即将碰到儿子时停住了,双手悬在半空,像是怕碰碎了这个奇迹。林远主动握住父亲颤抖的手,那粗糙的掌心里有他从小熟悉的温度。
你瘦了。林建国最终只说出这三个字,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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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学行走
再来一次,林先生。您做得很好。
物理治疗师的声音在康复室里回荡。林远咬着牙,双手死死抓着平行杠,双腿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三个月的卧床让他的肌肉萎缩得厉害,现在他连站立都困难,更别提走路了。
我...不行...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。
可以的。苏雨晴站在终点处张开双臂,就像你以前说的,'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'。
林远挤出一个笑容。那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,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,有种奇妙的违和感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迈出一步,然后是另一步。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,但他不在乎。疼痛证明他还活着,证明这不是那个麻木的梦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