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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统套房比他想象的还要奢华。宽敞的客厅,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,卧室的床大得离谱,浴室里有个足以容纳三人的按摩浴缸。刘畅像个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,摸摸这个,试试那个。
他拿起房间电话,拨通了客房服务：把你们菜单上最贵的早餐送上来...对,就现在。还有,开一瓶香槟,要最好的。
等待早餐的间隙,刘畅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脚下的城市。街道上的行人如蚂蚁般渺小,车辆川流不息。每个人都行色匆匆,为生活奔波,为未来筹划。他们不知道,所有的计划、梦想、债务、恩怨,十天后都将失去意义。
只有我知道...刘畅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,只有我。
门铃响起,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。银质餐盖下是刘畅从未见过的精致食物：鱼子酱、龙虾蛋卷、松露炒蛋、新鲜出炉的可颂...香槟在水晶杯中冒着细密的气泡。
刘畅狼吞虎咽地吃着,全然不顾所谓的餐桌礼仪。食物美味得让他想哭——原来真正的好吃是这样的,不是便利店加热的便当,不是路边摊的煎饼果子。
吃完早餐,刘畅换上酒店提供的浴袍,躺在阳台的躺椅上。阳光温暖地洒在他身上,香槟让他的思绪变得轻盈。他拿起手机,翻看通讯录,停在了王总的名字上——他的直属上司,一个喜欢在会议上公开羞辱下属的中年男人。
刘畅按下通话键。
喂,王总啊,我是刘畅。他的声音因为酒精而略显飘忽,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,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上司。记得上个月你当着全部门的面说我做的报表像'小学生作业'吗其实那份报表我熬了三个通宵...不过没关系,反正十天后大家都得死。
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咆哮,刘畅大笑着挂断了。他又拨通了几个号码——总是抢他功劳的同事张明,总在背后说他闲话的李姐,还有那个拒绝过他三次的市场部女孩林雯...他对每个人都说了平时只敢在心里想的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