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1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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囡囡,快把孩子抱过来。母亲靠在床头向她招手,虚弱的嗓音里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。苏晚机械地挪动脚步,将怀里的孩子轻轻放在母亲枕边。母亲伸手抚过婴儿皱巴巴的小脸,眼底泛起温柔的光,却没发现这个孩子眼角多了颗淡淡的小痣。
父亲站在一旁,神色比往日更加凝重。他盯着孩子看了许久,喉结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苏晚攥紧衣角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不敢看父亲的眼睛,生怕自己眼底的慌乱会被看穿。但父亲只是叹了口气,转身将窗户又推开了些,八月的热风卷着蝉鸣灌进病房,却吹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沉默。
接下来的日子,苏晚时刻紧绷着神经。她偷偷观察父母的反应,留意他们是否发现了孩子的异样,可母亲每天沉浸在照顾婴儿的忙碌中,父亲虽然偶尔会对着孩子发呆,但也没露出任何怀疑的迹象。而伯母自那天后再没出现过,仿佛她的匆匆离去只是苏晚的一场错觉。
直到第七天夜里,苏晚起夜时,听见父母房间传来压抑的争吵声。她屏住呼吸,将耳朵贴在门上。
这孩子...真的是我们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你胡说什么！母亲拔高的音量里带着惊慌,自己的孩子还能认错
苏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她死死咬住嘴唇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,良久,才听见父亲沉重的叹息：罢了,是我多想了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苏晚慌忙跑回自己房间,躺在床上,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。她知道,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,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。但此刻,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深深埋藏,祈祷时间能冲淡一切,也祈祷自己当初的直觉不会出错。
晨光再次照进房间时,苏晚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坐起身。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她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,都要守护好这个秘密,守护好这个弟弟。只是她不知道,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,这场看似成功的调换,不过是漫长阴谋的开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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