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6/1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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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,领口滑落露出的锁骨——比三天前更瘦了,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,像随时会断裂的琴弦。
第三次送早餐时,她膝盖上已经结了痂。我用筷子挑起她的头发,闻见混合着消毒水的玫瑰香：昨晚没涂我给的药膏
涂了......她声音发闷,盯着地面,只是......
只是什么我捏住她下巴,强迫她抬头,看见她眼底的血丝,想说我虐待你
她慌忙摇头,发梢扫过我手背。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巷子里看见的流浪猫,明明饿到极致,有人靠近时却还要龇牙。现在这只猫终于学会了蹭人的手心,用软和的肚皮换取一口吃的。
西餐厅的水晶吊灯在林晚晴发间碎成星子,她穿着我让人买的旧裙子,却把袖口重新缝过——针脚细密,像她曾经在学生会文件上盖的公章。牛排端上来时,她下意识拿起刀叉,却在看见我用手撕开羊排的动作后,慌忙放下餐具。
手抓着吃。我扔给她一张餐巾纸,看着她犹豫着握住羊排,酱汁滴在裙摆上,这才对,你现在不是什么校花,是我的——
金丝雀。她忽然抬头看我,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,却在我展示恒远集团的注资合同时,迅速熄灭,我明白,林砚。
她叫我名字时的语气,像在念一道诅咒。我忽然笑了,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,感受她瞬间绷紧的肌肉：叫主人,晚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