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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猛地站起身,草鞋甩在地上发出闷响：秀兰！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
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,冶力关镇早成水库了！你哥他们早不知道搬哪去了！
火塘里的木柴
噼啪
炸开,火星溅在母亲手背上,她却浑然不觉,只是死死盯着父亲：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了当年你带我走的时候,连招呼都没打......
空气瞬间凝固。我看着父亲的手在发抖,母亲眼眶通红,断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。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提起当年,原来母亲不是自愿离开甘南。记忆里那些发病的夜晚,她总对着西南方向哭喊,此刻突然有了刺痛的答案。
我去拿信纸。
我打破沉默,转身时听见父亲的叹息,像把钝刀割在心上。樟木箱打开的瞬间,樟脑味混着陈旧的纸香扑面而来,二十几个信封整齐码着,封口的米浆早已泛黄开裂。最上面的信封退件戳写着
查无此址,日期是
2003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