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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林主任,我是姜越。明天的化疗,我准时到。**
发完这条信息,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,整个人也陷进沙发里。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进来一点,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胃还在隐隐作痛,死亡的阴影依然沉重地压在头顶,前路一片漆黑,凶险未知。
但这一刻,他长长地、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。那口气,像是把积压了太久的浊气,连同那些自暴自弃的念头,一起呼了出去。
有病,那就得治。
身体要治,心里那点东西,也得治。不就是打怪兽吗老子舍命…试试!
第三次化疗后的周末,姜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他们已经半年没联系了。
爸,我得了胰腺癌。他直接说。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,然后是父亲颤抖的声音:...有多严重
晚期,医生说大概还有一年。
父亲第二天就坐高铁来了。当门铃响起时,姜越几乎认不出门外那个头发花白、佝偻着背的老人是他记忆中威严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