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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羽望着舞池里旋转的人群,苏瑶的位置空着——她已经三天没接他的电话了。上市只是开始。他说,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,现在整个华尔街都盯着我们,稍有失误,股价就会崩盘。
艾米丽挑眉：听起来你更担心内部问题。她凑近,声音低了几分,苏瑶的离职申请,你打算怎么处理
这个名字像把刀,突然刺进心口。林羽想起前天在办公室,苏瑶把辞职信摔在他桌上：你变了,林羽。现在的你,和张经理有什么区别她的眼睛里满是失望,像当年他看见母亲病历单时的眼神。
她累了。林羽扯了扯领带,等她休息够了,会回来的。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,就像知道陈墨的5%股份像颗定时炸弹,随时可能引爆。但在这个位置上,他早已学会把情绪埋进心底,就像把尸体埋进坟墓。
凌晨两点,林羽独自坐在办公室。落地窗外,纽约的夜景璀璨如钻石,却照不亮他心里的阴影。他打开加密文件夹,里面是陈墨的资金流向——果然,对方在悄悄增持竞争对手的股票。他拿起电话,给交易部下令：启动‘猎鹰计划’,把陈墨手里的筹码都收回来。
电话那头传来犹豫：林总,这可能会引发股价波动……
执行。林羽挂断电话,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。他想起前世陈墨离开时带走的核心技术,想起苏瑶哭着说我们输了的场景。这一次,他要在背叛发生前,先斩断所有可能的退路。
手机震动,是母亲发来的视频。画面里,她在老家的院子里种了棵葡萄树,阳光穿过叶子,在她脸上织出金色的网：小羽,你爸说等葡萄熟了,给你寄点葡萄干。林羽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,喉咙突然发紧。他想起前世母亲去世时,他还在和投资人谈判,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妈,我过段时间回家看您。他说,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母亲的脸,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,就回去。
挂断电话,林羽打开电脑,开始写那份永远不会发出的道歉信。给苏瑶,给母亲,给前世那个遍体鳞伤的自己。但写了几句,他就删掉了——在金融帝国的建造过程中,有些代价必须付出,有些遗憾必须承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