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3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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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枕头下震动如蜂鸣,我瞬间睁眼——屏幕跳出老陈的号码,凌晨这个时间来电,必与红裙相关。按下接听键的刹那,心跳已快过秒针。
方霍,夜市东头炒粉摊。老陈的声音裹着风雨声劈进来,李秀兰又闹了,非说她闺女赵婷婷在这儿没的。
枕头下的拍立得硌着掌心。七年前同一时辰,我攥着半支糖葫芦在夜市狂奔,妹妹的红裙最后晃过报刊亭转角,从此消失在监控盲区。此刻掌心的冷汗混着拍立得金属外壳的凉意,恍惚间又闻见雨夜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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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市东头炒粉摊
白炽灯刺得视网膜发痛,李秀兰的白发蓬乱如荒草,指甲抠进摊主王大海的围裙：我闺女穿红裙子来买炒粉的！你说没见过她腕间褪色红绳剧烈晃动,像条濒死的蛇。
王大海脖子挂着油腻毛巾,脸涨如猪肝：大姐,后半夜客人杂,我真没注意……他抬手抹汗,指尖在鼻尖蹭了三秒——我盯着手表数的,三十秒内第三次。
（笔记：微表情异常！《FBI读心术》提过,鼻子瘙痒感由紧张引发的组胺分泌导致,30秒内重复触摸鼻部超2次即属异常。）
红裙子咋了现在小姑娘不都爱穿……王大海话未说完,我举着拍立得对准他。取景框里,他瞳孔骤缩成针尖状——恐惧反应！（重点！）
老陈,我将相机递过去,相纸上的男人瞳孔收缩纹路清晰可见,他每半分钟摸一次鼻子,提到‘红裙子’时生理应激反应强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