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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氏怕我说出破虏箭的下落……”苏绾的声音哽咽,指尖抚过他肩上的伤,“当年父亲将我藏在天机阁商船,临别时给了我半块玉佩,说‘见到寒梧纹,便见到家’。”
院外忽然传来狼嚎,是崔秀宁的梧桐苑暗哨示警。宇文渊握住她冰凉的手,触到她掌心的齿轮纹路:“黑水河的水,我曾在父亲的手札里见过,河底沉着九支破虏箭,箭尾刻着胡汉十八部的盟约。”
苏绾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惊喜:“正是!父亲说,破虏箭的箭簇用太武帝的戟血铸成,唯有宇文家的血能唤醒——”话未说完,又有死士破墙而入,这次竟抬着架“狼首投石机”,石弹上缠着浸油的麻绳。
“退到寒梧树下!”宇文渊横戟扫飞石弹,戟风带起的火星却点燃了檐角。苏绾趁机启动天机锁的“困龙阵”,十二道钢索在火场中织成罗网,将死士困在中央。她忽然扯开衣襟,露出颈间与玉佩相连的银链,链上刻着极小的“苏烈”二字。
“公子可还记得,醉仙楼初见时我为何卖艺?”她的声音在火噪中格外清晰,“我在等宇文家的后人,等能让破虏箭重见天日的人。”泪水混着烟灰落下,却在脸上划出洁净的痕迹,“如今你带着虎符、握着寒铁戟,便是父亲说的‘破虏之人’。”
宇文渊忽然轻笑,尽管毒血已让他有些眩晕,却仍用戟尖在地面划出黑水河的走向:“胡氏以为杀了我们,便能掩盖私通南朝的罪证,却不知——”他望着苏绾耳后的齿轮纹,“天机阁的机关,梧桐苑的谍网,琅琊王氏的算筹,早就在她的毒刀上,刻好了归期。”
火场中,天机锁的钢索忽然发出蜂鸣,竟是与他戟上的虎符产生共鸣。苏绾趁机甩出十二枚“寒梧钉”,钉头刻着崔秀宁的璇玑纹,正是梧桐苑与天机阁合制的破阵暗器。死士的狼首纹身遇钉即焚,发出焦臭,却也让胡氏的阴谋,在火光中无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