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环肥燕瘦,莺歌燕舞,七彩的绸缎从舞女的臂间落到铺着白锦的桌位上,上面残存的香气沁人心脾。
一舞过后,不免有人心中一抹残香相绕,但紧接着,丝竹声响,绕梁三日,将宴会本就高昂的氛围推向了另一个高潮,人们逐渐忘却了先前身姿妖娆的舞女,投入到了一个接一个、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宴会表演中。
席位上多是些年轻的官僚子弟,他们的父辈或是祖辈辈陪着皇帝,在本营的帐中。
离了长辈的约束,他们玩的更自由了些,这里最大的人是七殿下,年龄和他们也差不多是相仿的,估摸着腹中没有什么歪斜教条,不会对他们的有什么要求和约束。
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段时间后,他们发现这个七殿下当真是个上道之人,什么也不管,只是孤身坐在那最高席位上,一人独饮,周身漫着寒意,偶尔吩咐下人传菜添酒。
这样一来,他们更加放开了,本来还只是坐在席位上互相攀谈,酒喝得多了,脑袋发热,有些坐不住的竟是直接走到了别人的席位上,对酒划拳,你推我搡,喧闹声能将这几指厚的帐顶掀翻。
偶尔有人依旧谨慎的看着高坐着的那位主儿,发现他像是瞎了聋了一般,明明将一室的混乱尽收眼底,却只是俯视着。
他眼帘低垂,目光沉沉,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是一片浓厚愁情。
觥筹交错间,一个身披靛蓝色右衽长袍、蹬着黑色圆头履的的公子穿过层层交叠人影,来给秦沅蹊请酒,他弓腰抬臂,举起酒杯,恭维道:“殿下,不少人都见过您手下有个极厉害的女子,只身斗猛虎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杀死了那老虎,取走了银铃,这等神人,为何不在席位上?”说着,眼珠左右滚了两阵,仿佛真的极力搜寻着那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