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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太初突然苦笑出声,伸手抓起案头那把雕着狻猊的银酒壶。
这酒壶是榷场的胡商用来抵债的物件,壶底还刻着辽国的年号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复杂的过往。
“你知道吗?朝廷又要加征燕云税了。”
他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,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,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悲愤,“河北路今年饿死的百姓数量,比战死的人多了足足十倍!那些被逼得揭竿而起的,哪里是什么反贼,不过是锅里连观音土都刮不干净,走投无路的可怜百姓罢了!”
岳飞听着,紧紧握住刀的手不自觉地又用力了几分,眼中满是悲愤与同情。
就在这时,码头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在漕帮汉子的斥骂声中,两个面黄肌瘦的孩童被粗暴地踹翻在石阶上。
他们怀中滚出了半块发霉的麸饼,那是他们冒险从军器坊运粮车上偷来的,只为了能稍微缓解一下饥饿。
“你看看,看见了吗?”
陈太初手指颤抖着指向那蜷缩在地上的孩童,酒气混合着满心的苦涩涌上喉头,“我们拼命造出的虎蹲炮威力越大,朝廷就越发变本加厉地搜刮民脂民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