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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所以因为时隔七年再次怀疑她父亲的死因存疑,她就拟定了这么一个根本算不上计划的计划,冒着被联盟处以监禁和被dg集团追杀的风险找上他?周赦炀觉得更加荒谬了。
与此同时,他也终于觉察出虞沉身份与行为的不符——她看起来对违反封锁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,好像这场与一个垄断集团、一国政府,甚至可以上升到与联盟对抗的出逃只是她闲来无事的消遣一般。
这样强大的笃定绝非一朝一夕能形成,只有身居高位从未低落谷底、始终能左右联盟决策的人才能真正拥有这样的底气。
然而自从七年前的那架专机失事坠毁,联盟便发出了讣告,虞沉名下的全部财产,包括身份id在内都被永久冻结,不存在她还能左右联盟决策的可能。
……而只要脱离过身居高位的身份,她就应该清楚联盟法令的严酷性质,即便再有充足的理由和实力支撑她违反封锁令,也绝做不到像现在这样的轻描淡写。
思考几秒,周赦炀忽然撩起了眼皮,朝oga投去一眼。
不同于前面平平淡淡的扫视了,那一眼居高临下,极黑极沉、充满审视。
其实,任谁被这样审视的目光注视着,哪怕心里没鬼也该感受到被威胁的压力。
但oga依旧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该有的表现。
她就这么懒散地靠着沙发,面对这样的目光姿态反而显得更加放松,半晌还笑着问周赦炀:“怎么了大校,我的计划不可行吗?”何止是不可行?尽管周赦炀在联盟任职期间从未见过这位联盟高官的独女,而后者也过于低调,除姓名外没有任何信息外泄,但周赦炀也曾听同僚说起过——这一任理事会秘书长有一个极具政治潜力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