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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后的老者扑通跪地,后颈的“罪民”烙印还在渗血,少康却先注意到他腰间晃动的玉佩碎片——龙首纹,夏朝初年的款式,和他藏在衣领里的半块一模一样。
“公子”老者的哭声里含着血沫,“他们说天命要拿童男童女祭天我孙子被剥了衣服扔进血池”
少康伸手扶他时,触到老人掌心的老茧——那是握犁把的手,本该在田里插稻秧,现在却沾着孙子的血。
汝艾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疫病已经蔓延到有穷氏南门,难民潮把护城河都堵了。”
少康抬头,看见她软鞭上缠着的布条——那是从寒军尸体上撕下来的,上面用鲜血写着“顺天者昌”。
他突然想起惠岸说过的话:“当暴政需要用谎言粉饰时,它就已经输了。”
“明日辰时。”少康抽出夏后剑,阳光在剑身上流淌,映出“天命循环”四个古篆。
伯靡欲言又止,少康知道他要说什么——三年前伯靡在废墟里找到他时,他还只是个会酿酒的少年,现在却要举旗对抗整个有穷氏。
“我知道风险。”少康转身看向帐外,士兵们正在分发掺了野菜的麦饼,“但你看那些士兵,他们怀里藏着的不是兵器,是被寒豷烧掉的家书。你闻闻空气里的味道,不是血腥,是百姓的怨气。”
老者突然抓住少康的衣角:“公子要是反了,我这把老骨头能扛锄头跟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