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8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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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妹妹,他察觉到她的目光,把手机转向她,小时候她总说,小熊能吃掉所有坏心情。林小满这才注意到,他办公桌抽屉里塞满了小熊贴纸,连马克杯上都印着戴蝴蝶结的小熊。那你为什么戴胸针呀她忍不住问。他顿了顿,从抽屉深处拿出张泛黄的照片：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,她说戴着它,就像有人在背后拍你肩膀说‘加油’。

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柔,怀里抱着小江屿,胸前别着那枚小熊胸针。林小满突然想起自己老家的衣柜里,也藏着妈妈织到一半的小熊围巾,线团还留着阳光的味道。原来再成熟的人,心里都住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。

入夏后的某个周末,林小满去江屿家送遗漏的合同。开门时,他穿着家居服,头发乱得像鸟窝,脚边躺着打翻的牛奶盒。本来想做小熊形状的布丁,他尴尬地挠头,结果牛奶过期了。她看着厨房台面上歪歪扭扭的模具,和散落的小熊饼干碎屑,突然笑出声：我带了新鲜牛奶,要不要试试

那个下午,他们在飘着黄油香的厨房里,把布丁液倒进小熊模具。江屿打鸡蛋时把蛋壳掉进碗里,林小满笑得直不起腰,顺手拿纸巾帮他擦嘴角的面粉。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,厨房里的计时器叮地响起,两人的影子在夕阳里靠得很近,像两块拼合的小熊饼干。

3、暴雨夜的共享雨伞

台风过境那天,林小满被困在公司楼下。暴雨如注,她看着手机里打车排队99+的提示,裹紧外套准备冲进雨幕,一把格子伞突然停在头顶。江屿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,带着他身上的雪松香：一起走我家方向和你顺路。

伞面太小,他几乎把整把伞倾向她,自己半边肩膀淋得透湿。路过积水路段时,他蹲下来让她踩在自己脚上过去,牛津鞋浸在水里发出咯吱声。江总监,你这样会感冒的。她趴在他背上,闻着他头发里的雨水味。他却笑：小时候我妈就这样背我过水坑,她说男人的肩膀就是用来扛风雨的。

走到小区楼下,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：小时候妹妹哭鼻子,我就给她吃糖。橘子味的糖在嘴里化开,林小满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前,突然想起大学时暗恋的学长,也曾在雨天递过伞,却从未像这样,把她护得如此妥帖。

其实……江屿欲言又止,突然指着她身后的便利店,要不要进去躲躲我请你喝热可可。玻璃门合上的瞬间,暴雨被隔绝在外,暖黄的灯光映着他睫毛上的水珠。他把热可可推给她,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,他突然说：林小满,我戴小熊胸针,除了想妈妈,还因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