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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、
小熊饼干与B超单上的咖啡渍
结婚一周年那天,林小满在烤箱前手忙脚乱。她想复刻江屿妈妈的小熊饼干,模具却总粘住面团。江屿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搁在她发顶：慢慢来,我妈说做饼干就像谈恋爱,急不得。他的指尖沾着黄油,在她围裙上抹出歪歪扭扭的小熊爪印。
烤箱叮地响起时,林小满发现饼干烤得焦黑。她沮丧地把烤盘推到一边,江屿却捡了块最圆的,咬出小熊的笑脸：你看,这是我们的第一块‘瑕疵版’纪念饼干。他把饼干塞进她嘴里,焦糖的微苦混着黄油香,突然想起求婚那天的咖啡渍胸针。
对了,江屿从口袋里掏出张纸,今天去医院拿的。林小满接过时手一抖,B超单上的小光斑像粒咖啡豆。医生说有六周了,江屿的声音带着笑意,你猜宝宝会不会也喜欢卡布奇诺的奶泡阳光透过厨房窗户,照在B超单角落的咖啡渍上——那是今早她孕吐时,打翻的半杯热可可。
怀孕后的林小满变得格外嗜睡。某天她在沙发上醒来,看见江屿趴在茶几上,手里握着小熊胸针,正在给宝宝画成长手册。纸上画着戴蝴蝶结的小熊妈妈,旁边的小熊爸爸举着咖啡杯,杯口飘出的热气变成云朵,云朵里躺着个裹襁褓的小熊宝宝。
你在给宝宝讲咖啡渍的故事吗她凑过去,头发扫过江屿的后颈。他放下笔,把胸针别在她睡衣上：我跟他说,爸爸妈妈是在咖啡渍里捡到彼此的。他的指尖划过她小腹,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小太阳。林小满突然想起妈妈织到一半的小熊围巾,或许有些爱真的会遗传,像咖啡的香气,悄无声息地浸透时光。
产检那天,江屿特意穿了印着小熊的T恤。医生指着屏幕说宝宝在踢腿时,他突然红了眼眶,紧紧握住林小满的手。回家路上,他把B超单小心地放进相框,和求婚时的咖啡渍胸针摆在床头柜上。以后每年纪念日,我们都往相框里加一样东西,他吻她额头,让宝宝看看,他是怎么在咖啡香里长大的。
深夜林小满起夜,看见江屿蹲在婴儿房门口,对着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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