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/27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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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质刀叉跌落瓷盘的脆响里,母亲周芸的粉饼盒砸在地上,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她急促的呼吸：晚棠,你发什么疯苏晚棠看着那张精心妆扮的脸,想起前世灵堂里她别在衣襟的黑玫瑰——那是林砚送的品牌高定,与父亲棺木上的白菊形成刺目对比。
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战鼓般的节奏,苏晚棠撞开安全通道铁门时,冷汗已浸透后背。电梯数字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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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急速下落,镜面里映出她惨白的脸,与记忆中监狱探视日重叠——那时霍沉舟隔着防弹玻璃冲她笑,唇角的血珠滴在橙色囚服上,像朵迟开的红梅。
霍先生！
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,她的指尖擦过黑色西装袖口。男人垂眸的瞬间,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,腕间百达翡丽的秒针正指着
19:17——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坐上林砚的车,从此坠入万劫不复。
霍沉舟按停电梯的动作带着几分怔忪,指腹在金属按键上碾出淡红的痕。苏晚棠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水混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,突然想起昨夜整理旧物时翻到的军事杂志——封面是他在中东战场持枪的照片,硝烟中的眉眼冷得像块淬了冰的钢。
苏小姐有事他的声线像冰面下的暗流,尾音却微妙地上挑,仿佛藏着半句未出口的终于。苏晚棠抬头,撞见他瞳孔里翻涌的暗色,那是前世她在他办公室偷文件时,从监控倒影里见过的眼神。
钢笔尖刺破他腕间皮肤的瞬间,两人同时颤了颤。苏晚棠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,混着电梯井里的风声。前世他入狱前攥着她的手说别回头,掌心的薄茧划过她虎口,此刻却凉得惊人,像具早已死去的躯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