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1/7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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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我是疯子。她对着镜子轻笑,将断裂的鞋跟塞进包里,但疯子才不会任人宰割。
推开门时,李薇薇正揪着周伟的耳朵往外拖,后者的西装裤上沾着泡面调料,狼狈不堪。周围的人群还在指指点点,有人对着林夕拍照,她却挺直脊背,赤脚走过满地狼藉的薯片袋,听见系统提示再次响起：肤质优化已生效,宿主外貌评分提升至65/100。
超市出口的玻璃门映出她的倒影：T恤松松地挂在身上,却不再显得臃肿；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,连眼角的细纹都淡了几分。夜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踝,她摸出手机给顾言诊所发去短信：顾医生,明天的预约...可以提前到上午吗
手机很快震动,回复来得意外迅速：当然可以。林小姐今天似乎遇到了有趣的事
林夕盯着屏幕上的句号,仿佛能看见顾言微笑着打字的模样。她抬头望向街对面的药店,橱窗里的人体模特穿着新款连衣裙,腰间的缎带比她昨天系的那条窄了两公分。
是很有趣。她轻声说,踩过一片枯黄的梧桐叶,听着它在脚底碎裂的声音,比如发现,有些人的面具比我想象中更薄,轻轻一戳就会破。
系统在脑海里沉默,却有细碎的心声从四面八方涌来：便利店店员在抱怨夜班漫长,情侣在争论晚餐吃什么,远处建筑工地的工人在想家。这些声音不再像最初那样刺耳,反而像某种背景音,衬托出她内心的平静。
路过垃圾桶时,林夕扔掉了那双断跟的高跟鞋。鞋面的水钻在夜色中闪了最后一下,像她曾经对周伟的期待——璀璨却脆弱,一触即碎。
手机弹出新提示：顾言心动值+8,当前累计40/100。请注意,目标近期频繁访问非法网站,关键词：'情感操控实验'、'脑电波数据采集'。
她在路灯下驻足,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远处的霓虹灯光映在瞳孔里,像场不会熄灭的篝火。顾言的秘密,周伟的报应,系统的真相——这些谜题像拼图般在脑海里展开,而她,终于握到了第一块关键的碎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