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3/7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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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。林夕掏出丝质手帕,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钢笔留下的痕迹,沈总袖口沾到酒了,要我帮你擦吗
空气在两人之间骤然升温。沈屿洲的瞳孔微微收缩,她听见他心里的齿轮在疯狂转动：她故意的。但这双手擦过的地方,我居然想保留痕迹。
林小姐真是...令人惊喜。他接过手帕,却在擦拭时故意握住她的手腕,力度恰到好处地让她感受到压迫感,听说你最近在研究'情感操控'或许我们可以...互相探讨。
远处传来《月光奏鸣曲》的钢琴曲,林夕抽回手时,余光瞥见阳台角落的阴影里闪过一抹红色。那是萧燃标志性的潮牌卫衣帽绳,他正戴着黑色口罩抽烟,指尖夹着的细烟明明灭灭,像他眼底忽明忽暗的光。
比起循规蹈矩,我更喜欢失控。她对着沈屿洲轻笑,却将音量调到刚好能让阳台方向听见,就像有人写歌时总撕谱子,其实只是想听见纸张碎裂的声音。
香烟从指尖坠落。萧燃猛地抬头,口罩滑落半寸,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线。林夕看见他眼神里的震动,听见他心里的惊涛骇浪：她怎么知道除了经纪人,没人知道我写歌时的习惯...
沈总,拍卖要开始了。助手适时出现,打断了这场暗流涌动的对话。沈屿洲点头,却在转身时将手帕塞进她掌心：用完记得还我,这是我母亲的遗物。
手帕上绣着精致的S·Z缩写,带着淡淡的雪松香。林夕将它折成小块放进手包,抬头时撞上萧燃灼灼的目光。他已经戴上口罩,却在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你的香水味...很像我奶奶的玫瑰园。
这句话藏着陷阱。林夕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,听见他未说出口的心声：但玫瑰园早被推土机铲平了,你会是第二个骗我的人吗
拍卖师的槌声响起时,大厅正门突然传来骚动。李薇薇穿着明黄色羽毛礼服,像只炸了毛的鹦鹉,挽着周伟的胳膊闯进来。后者穿着不合身的西装,领口还沾着昨晚泡面的油星,却在看见林夕的瞬间,瞳孔地震般瞪大了眼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