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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娇娜,正独自坐在自己的寝殿中,望着窗外沉沉夜色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那枚水色玉镯。镯身上,隐约刻着一行极小的古篆——太山劫渡,情丝需斩。
一滴清泪,悄然从她眼角滑落,滴在膝头的《南华经》上,晕开一个小小的湿痕。南华老仙说,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。可她修行五百年,却为何连这一点凡人的情愫,都难以割舍
夜风吹过,卷起书页哗哗作响,仿佛在无声地追问着,这一段人狐之间的隐秘情愫,究竟该何去何从。
第三章:无奈娶妻
残冬腊月,鹅毛大雪连下了三日,将皇甫府的雕梁画栋尽皆覆上素白。孔雪笠坐在窗前,望着院中被积雪压弯的红梅,手中捏着一封家书,信纸已被指腹摩挲得发了毛。
信是半月前从曲阜老家寄来的,母亲的字迹在宣纸上洇开泪渍:……汝父病体沉疴,日夜念汝承祧。邻家王媪已为汝说合亲事,女乃同邑士族之女,温婉贤淑。若再迁延,恐误了人家姑娘青春……
字字句句,如重锤敲在他心上。自寄居皇甫府已近半载,他虽与皇甫冲情同手足,与娇娜朝夕相见却如隔天河。那日水榭听琴后的深夜相对,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,此后她越发疏离,连奉茶时都垂着眼帘,不肯与他对视。
孔兄还在为家书烦忧皇甫冲推门而入,身上落满雪沫,手中捧着一个暖炉,我方才去前堂,见老夫人正与松娘说话。
孔雪笠闻言一怔:松娘
正是我姨母家的表妹。皇甫冲将暖炉放在他手边,炉中炭火烧得噼啪作响,她自幼养在山中,年前才来府中,性子最是柔顺不过。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孔雪笠手中的家书,我知孔兄心中所想,但尘世姻缘,有时亦是命数。